2005/10/29
29342019328910394056的哀愁
(註:這是當代某插畫家所繪,這「插畫家」,就是本人在下我,啊哈哈。)
雖不怎麼主動、熱絡,但我在這圈子混久了,認識的人自然也不少。
我的朋友種類很多,也有人說,我交友幾乎是不挑的。還真的耶,基本上,只要不是太囉唆、心眼太糟、嫉妒心重的人,不管是作哪行、幹什麼的人,我好像都來者不拒。
有些人喜歡從別人的一些小動作、氣味、語氣,給人打分數的,評比下來,分數簿上每個人的分數都不甚高,他們很難接納另一個人。
這點打分數的習慣,我卻是完全沒有的。 別人的小細節關我屁事?
我的國中同學曾說我是「屬地主義」者,也就是出去玩,只要地點有趣,玩伴再怎麼二百五,我也無所謂。
不怎麼挑朋友的結果,造成我朋友類型很多,而且還隸屬不同掛,掛跟掛之間甚至是對沖的。A掛的人,往往不知道我跟B掛的人關係也不賴;B掛的人,則不能理解,我為何能接受A掛的人?過去的慘痛經驗告訴我,每當我把友情「大鍋炒」,也就是將A介紹B,B介紹C時,往往就是他們翻臉,而我則落得既賭爛又無力的境地。
到最後,我根本懶得交代到底有哪些「眾多」朋友,以避免友情大鍋炒後,炒翻的,卻是我自己的鍋蓋。
我的「江湖」朋友,一定很難想像我身邊竟會有一類,彷如一場早冬瑞雪的女友。
台北不下雪,我也不甚瞭雪是個什麼東東,我將她們歸類成「瑞雪」,自然是借鏡一些詩意。在我眼中,「瑞雪」們,活著就像首長長短短的詩句,即便年紀已不輕,她們卻仍舊是個純情的大女孩,鎖在如同高中女生般所收集的書籤上頭。
同樣吃著一碗滷肉飯、喝著一樣的蛋花湯,「瑞雪」們的氣質就是顯得出眾許多。
她們不會把三字經當成慣用語,生氣時,頂多就是皺眉無奈地說:「我不喜歡。」,從不會連珠發砲似地幹譙,即便是夾在如同《惡童日記》如此黑暗殘酷的書頁裡頭,她們卻仍舊堅持,待人處事應該清爽得像粉彩鉛筆素描勾勒成的書籤。
純淨蒼白,「瑞雪」們好似才剛凝結完的冰凍水氣,帶著雙如同天使般的純情羽翼,從高遠的天際落下,降臨這擁擠的大地。
然後,一個男人出現了,用一雙從不怎洗的靴子,一下子就踩踏完她們不食人間煙火的靈魂。
我的「瑞雪」朋友,情路都走得有些顛簸坎坷。當然了,感情嘛,這世上有誰走得順的?不過「瑞雪」們是那麼純真無暇,受創時,就格外令人多了份心疼。
「瑞雪」們的愛情,也有一向差不甚遠的模式。最常吸引的,就是那些自許清高的才子aka浪子。
或許是她們那種冰清玉潔的本質,讓這些總自命滄桑的男人,格外需要拿她們來填補某些生命中的缺憾,「填補」完了,就成「後補」。
「瑞雪」們不善與人起衝突,也不懂憤怒與抗爭是社會階級鬥爭必要的手段,她們總以為,靠著自己愛的姿態,便能覆蓋住許多人性上的凹凸起伏,變成偌大安詳的雪地。
「瑞雪」們靜靜駐守在才子aka浪子身邊,全然發乎傳統的婦德與母性,生命變得毫無重心,重心便是成就她的愛與依賴。直到才子aka浪子離她們遠去,她們才驚覺失去,卻像是場毫無方向的雪花,凝聚不了她的愛,只能慌張失措地四處飛灑她的悲傷與惆悵。
這些才子aka浪子,最後棄她們而去理由之一,卻是嫌她們:「無趣」。
這點對「瑞雪」們真的很不公平,在她們的字典裡,愛是高尚情操,本來就跟「有趣」不是關連詞。愛情又不是去看魔術秀,憑空出現一隻真的鴿子,竄飛在假道具的場子裡。
失戀後的「瑞雪」,用張愛玲的話來形容,是:「我自當萎謝了」;受傷後的「瑞雪」,比一般女人更難復原,她們可以花個好幾把年的光陰,當作療傷期,這中間的心理狀態,則如同行屍走肉般,遊晃在她們曾經期盼的人間。
她們的真實,永遠是鎖在書籤上長不大的少女,歲月與現實反倒只是夢遊世界。
我看著「瑞雪」們無窮盡的悲傷,卻是連安慰都多餘。她們不似一般的女孩子,能屈能伸。她們總是在第475892個夜晚,細數第384081個傷痕,落下第5637292489滴淚,第485910次想要重新振作,然後第73801390次再度被擊潰……。
所以這篇文章也沒有辦法結尾。
即便這是我是第1次,講出這29342019328910394056的哀愁。
2005/10/22
整型
Cher
某日,我在家中亂轉遙控器,赫然看到MTV台的一個節目,就叫《整型手術台》,該節目還規定十八歲以下的小孩子們不得觀看,好奇心作祟下,我當然是目不轉睛地看完了整個秀 。
媽咧~,整型真的是超噁爛一把!銀幕上,醫生們面無表情地拿著一個不知道是鑽子還是鉗子還是刀子的玩意,對著「人」的臉蛋「咻!」地射進去,然後就像是在洗刷鍋子一般,刷、刷、刷。
這還像在吃涮涮鍋,想像一下涮牛羊肉的畫面,用筷子夾片肉,丟到鍋裡涮。 然後,這片筷子肉,變成個利器;而鍋子,則是某張臉,畫面一轉換,對啦,這就是整型的手術過程。
剛整型過後的人,最精準的形容詞就是「血肉模糊」。節目上的女子,要求豐鼻、豐唇、豐胸,最後她包裹著紗布,被人推著輪椅出來時,一路上,她還挺著剛做好的G奶,哀嚎著:「嗚,嗚,喔賣尬,我的胸部……。」
整型的目的是為了追求美,但從過程看來,卻是毫無美感可言。
Elizabeth Taylor
節目上的金髮妞,娓娓道來她之所以想整型的原因:「我這一生都碰到壞男人,老是被拋棄……。所以我一定要整型,讓自己更有自信,讓我的外在激發出我的內在。此外,我最想要變成的就是小甜甜布蘭妮,我要跟她一樣,這麼有魅力,接著我還要去PUB中跳脫衣舞,要讓所有男人為我傾倒……。」
其實,變成布蘭妮並不會增加自信,只會增加精神病發的機率,詳情請自行參閱各則布蘭妮的新聞,(英文關鍵字:Britney Spears )
Demi Moore
以我所處的圈子來說,整型這檔子事,還挺正常的。太多名人們都曾在自己的血肉之軀上動過刀,然而每個人都還是堅持唬爛自己是「自然美」,一旦整過型後,那個身驅就要學會「隱姓埋名」,原本的B奶改名成G奶,就不能再回頭提過去。而動刀的歷史更列為最高級的X檔案,絕不可說。
可是,整型真的能讓青春不要留白,中晚年不要蒼白?
在這篇文章上,我陸續貼出幾位在全球赫赫有名的「整型天后」對照圖。 看完她們的老少時期比對後,你們覺得,歲月真的被她們「慰留」住了嗎?
答案是,沒,很明顯的,光陰飛逝是不留情的。
也許,四十歲的黛咪摩兒,比你家巷口賣菜的阿姨看似年輕點;而花甲之年的老伊麗莎白,也比養老院的失智老人來得豔麗些。可跟她們的昔日模樣一比較,卻搓破了每個人的童話夢:沒有人可以青春永駐的。
當然了,人可以選擇手叉著腰、嘟著小嘴地說:「只要保持心境年輕,就會永遠年輕呀!」還可以舉例,電視上那位名模林「稚齡」姊姊不也是自曝最愛kiki & lala,動不動就要給大家「幸福的擁抱」。
很High,但,麥騙肖了!
Audrey Hepburn in 50's
每個人生來就有些性格跟本質,這玩意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像是心理學上的童年陰霾似的,尾隨著每個人一生變化而難以更改,就像是小時候喜歡愛抱猴子玩偶的小女孩,長大後看到猴相的男人,的確有很高的機率會墜入愛河。
常被關在房裡,跟一堆布偶娃娃玩耍的小孩,即便長成到四十好幾,看到了成群的布娃娃,內心還會不自主地興奮開來。
然而,這些制約,跟抓住青春尾巴,是兩回事。中年的熟男熟女,若跑去兒童樂園爭搶娃娃車,或者,跑到西門町,混跡在國中生中間,抱著蔡依林的CD喊:「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
人的確可以靠這樣證明自己仍舊幼齒,但卻改變不了事實。
你去搶娃娃車的時候,孩童會以為你是童書裡頭走出來的樹妖;你唱蔡依林的歌時,國中生會以為你在演《魔戒》的咕嚕,扒著一款叫「青春」的戒子不肯丟棄。
相反地,像奧黛莉赫本這個古典電影時期的女星,她在光陰逐漸帶走姣好面貌之際,並未拼命地去搞些有的沒的,來讓自己容顏永不褪色。最後奧黛莉凋零在時間的河裡,卻仍讓後人追憶;而從她眼神中散發出來的平和,更是難以磨滅的光華,歲月,並未帶走奧黛莉的自信跟丰采。
美好的詩篇並非原地打轉的詞彙,反倒是慢慢回歸無聲的句點。奧黛莉不曾強留不敗的美麗,卻在這世間留下了不敗的回憶。
自然的,就會留下自然的烙印;不自然的,就只會是勉強的圖印。
而圖印,是很容易被抹拭掉的,尤其是在當今,這太容易被不斷照抄複製,一切價值觀均愈趨廉俗的世代裡。
生命,最終還是在於學習如何面對,一切不復存在的逝去。
Audrey Hepburn in 80's
2005/10/16
無數個MSN之夜
我靠著MSN7.0版跟朋友噓寒問暖,偶爾使用Skype,跟在公司不能安裝MSN的友人公事往來之際,卻逐漸淡忘掉ICQ年代的記憶。
跟大多數的人一樣,我第一個使用的線上通訊聊天軟體,就是ICQ。當時頓覺得世界變得好神奇呀!我百無聊賴地去搜尋全球各地的網友,靠哈拉練習英文,還因而得到幾個固定的網友。我還記得,其中一個「交往」最長的,是住在羅馬的義大利男子,他讓我見識到,義大利人的浪漫多情絕對不是蓋的,既使,對著一個素昧謀面的人,他都可以講得一副繾綣翩舞。
後來,這個義大利男拼命想跟我要照片,我們就這麼生疏了。我討厭「要照片」這動作,感覺上,單純的萍聚,一段友誼卻突然間被物化了。我想我還沒花癡到要蔓延過幾條經緯線,到一個不曾感受過對方有沒有體溫的「人」身上,尋求慰藉。
MSN出現後,因為Key字更迅速,更便於人們嗑牙打屁,於是,這世界就改朝換代了。我跟義大利網友的交情,就此斷了線。
剛開始安裝MSN時,我真像個瘋子,常常晚上不睡覺,跟幾個好友開轟趴,徹夜談心、聊是非、換八卦,鬧轟轟的夜晚結束後,隔日頂著大貓熊眼,拖著巍巍欲墬的身子去上班。
就是遇到幾個公司裡頭的要好同事也要這麼搞,搞到雞鳴之際小螢幕仍不打烊。有一次,好死不死,隔日的會議是上午十一點,於是一群貓熊們還是得起床開會,在會議室裡,老大滔滔不絕、義正言辭地訓話,我們三、四個人邊向對方擰眼邊暗自竊笑,一股「姦情」味道瀰漫在會議室裡頭,至於老大在狂批什麼?Who Cares?
凌晨四、五點鐘,我的Monitor上總還開個六、七個視窗,既然是麻吉,大家聊天的話題可深可遠,從童年時的遭遇說起、從父母失和後的慘綠青少年期聊起、從第一段初戀的破碎說起、從上一回暗戀的對象到這一次被甩的新歡分析起……。聊到盡興時,大家還會對著冷冰冰的電腦,隔空端起杯酒:「先乾了啦!」
呼呼噓噓,好一群天兵。
年不少卻照輕狂的MSN歲月,一直到我轉赴到現在這間頂尖扒糞機構後,突然間,「雅興」全不見了。
我思考原因有幾個:第一,我年紀大了,體力下滑,沒必要熬夜的話,我寧願早早上床;第二,職場的大環境轉換,我內心有好多情緒想訴苦哪,可是這……,這全都屬於不能跟善良小老百姓們隨便分享的「心事」啊!
第三,我膩了。
白天時,我的體能腦汁已呈現被工作榨乾的狀態,晚上還要擺出活魚鮮跳,不如叫我直接去死比較快。
我無法(並非不願意)再在MSN上長夜漫漫地扯淡後,卻開始慢慢感覺,網路這世界的神妙,人跟人是這麼貼近,卻又何其疏遠?
或許是見不到對方的眉目神情,每個人才都放膽了起來;或許是不用被抓包說謊掩飾的瞬間尷尬,每個人也多了點時間,在鍵盤上Key下完美的回應。
有閒有體力,誰能割捨掉這多變曼妙的平台呢?
縱然,內心清楚,躲在個小框框背後當藏鏡人,看著實體世界的變遷,卻毫無能力轉圜,這樣的High法,實在撐不了多久呀。
就在一眨眼間,我突然察覺自己垂垂老矣,我的胳臂已不能再單純為了哈拉,而大量瘋狂地Key字。
開著MSN,渴望讓所有人都看見,卻誰也涉入不了的狀態哭夭,ID成了心情短句、感觸箴言,它可以一下子就改變,而人則對著小螢幕,一下子得意、一下子悵然。
事實上,這世界什麼都沒改變。
每個人還是依循著一條生命的單行道,不能回頭、亦不能重來地繼續冒險,這一路上所有的遭遇,也都比每個人原本所預期中來得失控精彩。
MSN並非只是個表象的文字圖案窗口,他或多或少反映了大家心裡的無助、寂寞、徬徨、失落,短短的幾句話,不是向虛擬世界說話,而是向實體世界抗議。
夜晚,告別曾虛擲的無數光陰,我關掉MSN,也形同關上許多自己無能為力的脆弱。
我想靜一靜,而這其實比什麼都來得有幫助。
2005/10/15
口感的錯誤
這都是口感的錯誤。
他嗜辣,無論四季,聞到了辛味,他便雀躍。像個孩子似的,要舔要嚐要食,要將那片紅滾滾的湯水,燙入自己的舌尖。這是一種快活,他愛追求瞬間細胞膨脹幾近碎裂的感覺,這是極限的體驗。
她過口的,卻都要清淡無害。她的白牙明鑑,像是夜間照亮的桌燈,她不煙不酒不刺激,抬頭往上或低頭往下,都像察看自己的本心,一樣清澈分明。沒有一絲藏垢,能躲在牙縫間,她不要錯誤,錯誤代表愚昧,愚昧代表浪費。她的青春跟老年都得一樣,營養健康。
他跟她的相遇,是拿盤冷水猛澆火舌,還是烈火要令清水蒸發,不得生存。
他們的不相同,得到後來才知道。除了口感外,表面上的一切,他們其實滿相襯的:都愛美、愛聽音樂、愛看藝術片、愛研究居家裝潢、愛極端、愛自命清高、愛跟人劃清界線、愛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也令他們對看彼此,是那麼的不相同。
他們開始互相指責,渴望摘除對方的味蕾,有些串場的肥皂劇不斷上演:那女的哭濕了枕,那男的碰壞了椅;那女的摔了門,那男的衝出了門。
他們的恩恩怨怨,演得跟這世間的其他情愛,卻又毫無不同。
男與女,最怕的就是「看輕」兩字。男人無法忍受被女人看輕,女人呢?一旦她看輕了一個男人,這男人的實質重量,連個髮夾都比不上;他身體上垂掛的屌,還不如加長型衛生棉片來得好用,還能解決煩惱。
他比不上她的衛生棉,他當然不痛快,上哪都可以找得到另一個為他戴套的女人。
「人不能停止不吃飯哪!」男人嗑著他的赤辣鴨舌,同一時間內,女人在清粥小菜店裡,也繃著相同的一句話。
默契還有天際突然亮起的那片燦爛國慶煙火。這島不是也分成兩邊,一邊藍一邊綠?可當那片煙火燃燒時,所有人卻都仰頭看了,所有人也都歡樂了:「好漂亮哪!」
天又恢復到黑甸甸的夜色,像個沈重的大元寶,壓著每個人的美夢。
男人跟女人,最後的動作,就像公車上讓位的禮貌乘客,把位子給了對方:「就讓他(她)去佔著吧!」 可位子卻剎時空了下來,沒人去坐。
這一讓,他們就被各自請出彼此生命外頭。
舌尖,則伸往其他處,繼續貪長著。
2005/10/08
因為
2005/10/02
Human
我對人始終懷抱著某種距離的淡漠,從小就如此。
我喜歡觀看別人的言行,慢慢地這養成我這生活白痴幸運的敏感,然而,不可避免的,我還是很難熱切地融入另一個人的天地中。
小時候的我,是個自得其樂的人,擱在邊,餓不死,我就可以在我的世界中,編派出各種好玩的花招,小女生的花繩,我一點都不會玩,也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玩的,但我編派出的花花綠綠,也有習慣的一套。
虛擬花繩綑著自己,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長大了。
這是群居的世界,另一種不可避免,人必須投射進江湖。金庸說,舉凡有人就是江湖。然後天生的那種小聰明又板動著,關於人的善意或惡意,我總是在他或她發生那一刻的三秒鐘內知曉。
我總是知道。
即便並不特別關心。
人跟人之間的針鋒以對、衝突,明著的、暗著的。透過那些耳語,一連串的Caption,串成故事,發生在市井的巷頭衖尾。
像那個男人其實壓根不希望那女人幸福,以免遺失份虛榮。總渴望被捧在天上,最好所有的蒼生都能因他挑眉該死該活的,少了他,這世界本來就不該輪轉得正常。
像那個女人心思用得深,她的人生被她自己玩出個大瘡疤了,不知道該怎麼彌補,於是她熱衷評論環繞她身旁的人事物,也無可厚非,她要追求她的存在,經常越過別人劃好的線,沒擦乾鞋就入別人的地盤,最好是搶別人的男人,最好是撩動些許男女曖昧的情操。讓她覺得是贏家,再勝一回,搞不清楚為了面子,還是裡子。
這些蠢蠢欲動的心眼,似含有惡意的花苞,外型打得再漂亮,骨子裡是有毒素的。
且是細微的、未命名的,打開生物課本,找不到這些該歸類成哪種類的分子。打開動物頻道,獅子吞了麋鹿,原來這些針穿似的心眼,是接近銀幕上殘酷壯闊的行禮。
動物頻道若來些配樂,比方說星際大戰、魔戒等原聲帶等,在旁陪襯,好歹這些生吞活剝的飽餐,都已被搞成獸性史詩的格局。
人的誇張性格,往往令一場自然的發生,最後成為極其矯揉的塑膠粉末。
Subscribe to:
Posts (A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