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19

Rent 一個季節



今天起床打開冰箱,發現還剩十個水餃,不多不少,恰好可以填飽。

「恰好」這字眼是什麼?該如何認定?最近生活起了些轉換,突然間,我陷入一片焦躁跟徬徨,也恰好讓我重新回頭觀望自己,我是誰?為何在這裡?

一個模糊的影像從我眼前閃過,稍縱即逝的生命,我想起學生時代的自己,在教科書中夾著一本樂理苦背,同學笑我是音樂系的學生,還有人稱我是「督學」,每每在教室晃幾圈就溜了出去,那個階段我的熱情,全放在音樂上。我參加樂團,玩吉他、彈鍵盤、學爵士鋼琴,幻想去念茱利亞音樂學院,那個階段的我,是孤獨卻又自足的。假日跑到圖書館找樂理的書,關在房間裡一練琴就是八個多小時,跟父母借錢買了我生平第一台鍵盤,打工還錢,背著約莫四公斤重的琴,從三樓扛上扛下。

那個時代的我,不太會說話,也不愛說話,只願意跟熟悉的朋友聊天,怕生,不知道這世界長怎樣,也不在乎。

畢業後,在家人的壓力下,把琴拋開了,打開報紙找工作,我進入某本土女性雜誌裡工作,開始懵懂昏沈的生活,我猶記得打第一通電話給陌生人的緊張;猶記得跟這環境的格格不入;猶記得悉心收藏每一張名片,開始轉大人;猶記得我第一次的採訪;猶記得自己的老土;還有,對生命的最愛,琴的悖離遺憾。

當然,也猶記得我離開那本女性雜誌前,做的最後一個CASE,是拍攝一百多支指甲油,夜深了,雜誌社的人都走光了,只剩我一個人默默在收拾殘局,那個階段的我,薪水一個月兩萬元不到,卻負責編輯三本雜誌。

後來離職,我到另一家男性服裝雜誌的國際中文版任職,開始另一個階段的昏沈,因為不穩定,眾人紛紛離職,最高紀錄,我的手上同時間竟抓了七、八條路線, 從唱片、美食、服裝、精品、旅遊、汽車…,全都歸我。

待了快兩年,我拼命地想找回自己,用盡方式想進唱片公司,原因極端單純,就是音樂。縱然我不能繼續當個琴師,但只要跟音樂沾上邊,就能自得。透過關係,我見到當時圈內的某大製作人,連我國際中文版的主管看我滿腔熱血的樣子,都幫我打電話給當時的國際大唱片公司主管,問他們有沒有缺?

後來,我透過一個好友的介紹,終於得願,進入當時某本土龍頭唱片公司。離職前,待我甚好的前雜誌主管跟我說:「不管你要往哪裡發展,記住一定要深耕。」我把這話記下了,即便等我進到唱片圈,發現一切全不如自己所願,我仍憑著一股意志力,撐過去。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只睡兩個小時,接續拍攝MV;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願意為了一個通告,低聲下氣地求媒體,我也不明白,成長過程中一直偏向自閉的我,竟然可以為了滿足記者,出門哈拉應酬,說笑話講八卦給他們聽,我不了解,「長袖善舞」這句話也可以套用在自己身上,為了什麼我願意變成這樣?我不知道。

我在唱片公司,卻離音樂更遠了。最後受不了人事上的顛簸,跟諸多光怪陸離的事情,我離開了,因緣際會回到媒體,當起唱片線記者。



起初,每個週末幾乎都因為截稿,熬夜一整晚天亮才離開,目睹送早報的人開始工作才回家的感覺,真的非常奇妙。然而,原本我以為一切是要回歸單純的,卻沒想到雜誌調性的轉變,我開始跑起八卦,也沒考慮太多,覺得能夠跑新聞、學習新聞包裝,也算有趣。

然後又因為公司的政策搖擺,及人事鬥爭,八卦新聞越做越鑽,牛鬼蛇神越碰越多,在這過程中,我越來越認識所謂影劇圈的人,越來越察覺一切的危險與人性的狡詐,幾年過去,又因內部鬥爭問題,我選擇離開。

接著,來到今日所待的尖字型的媒體,接受最嚴苛的檢驗。無論是從好萊塢的新聞,還是本土新聞,一切靠自己活下去。為了生存,我必須自找出路,我補英文,把語言能力弄得更好,我每週去誠品買國外的八卦雜誌翻閱,直到公司開始固定訂閱,同時間我還得要處理國內新聞,一年過後,開始幫同事們看稿、潤稿,並繼續在嚴格的流程環境中,日復一日、週復一週消磨腦力與體力。

有別於以往,這家公司對我不薄,它放手讓我完成我的版面,它也讓我在磨耗之中,學習如何當個更成熟的人,像是打太極拳般地以力借力,它有諸多殘酷面,卻也令我學會用更深沈的眼光看待人情世故。

二月份,天氣仍在微涼綿雨中消磨,一些奇特的味道環繞在我鼻尖,趁我還沒有老得無能為力回首過去,我緊追著這股氣味,想知道這是什麼。

水餃煮好了,十顆恰好下肚。

在音響中放進上週到TICC看的《吉屋出租》(Rent)的音樂劇,以九○年代初為背景,描述一群關於紐約街頭才華洋溢年輕人、在理想與現實中掙扎,在生離死別與愛情聚散中成長的故事,當幕啟沒多久,我看到年輕演員抱著吉他彈奏出場時,劇情還沒怎麼上演 ,我的眼眶竟冒出了淚。

情緒不只隨著劇情起伏而感傷,還有那股在我鼻尖繚繞不去,形容不出的滋味。

Rent的〈Seasons of Love〉:

Five hundred twenty-five thousand
Six hundred minutes
How do you measure, measure a year?

In five hundred twenty-five thousand
Six hundred minutes
How do you measure
A year in the life?

吃完水餃,歲月過去,

另一個季節到了。

2006/02/12

超High的北京奧運村

(A)鳥巢



日前看到Discovery介紹北京奧運村的建築物,為了打造北京成為全球焦點,短短幾年間,北京當局徹底發揮中國人「愚公移山」的精神,。

中國要辦奧運、建設奧運村,世人頭一個感覺,應該是那種類似在「在紫禁城風味的運動場上撐竿跳」、「到西湖似的游泳池長泳」之類的,結果,令人跌破眼鏡的是,中國官方採取開放政策,邀全球各地的頂尖建築師與團隊一塊集思廣益,於是,一座座類似外星人蓋的前衛建築物陸續進駐北京城,嚇傻了北京老百姓,正反評價各執兩端。

北京奧運村,實在妙不可言。 我粗略地把這些建築物介紹一下:

暱稱為「鳥巢」的, 是北京奧運主體育場,又稱「國家體育場」,根據Discovery報導,老共發神經地砸了五億美元打造。

「鳥巢」是由瑞士的設計公司主導,仿效自然界鳥兒築巢的精神,在體育館的外觀上,編織交錯的鋼骨,裡頭的看台則是連續不均勻的球形,原本這個鳥巢的屋頂還可以打開耶!結果,考量安全及節省成本,加上各界罵得兇,老共便取消了。

北京位於地震帶,「鳥巢」最嚴格的考驗,就是萬一發生大地震時,如何不倒塌?接受Discovery專訪的老外設計師說,他們用精密的電腦程式計算,每根傾斜彎曲的鋼樑,都精準搭上另一根。

同時間,老外設計師也不否認,其實,他們也剉得半死,只要一根稍微算偏了點,所有人就ㄟ害了.......。

(B)水立方



位於「鳥巢」對面,看似一塊藍色果凍的,就是奧運的游泳館「水立方」。跟「鳥巢」對鄰,老共引用中國人「剛柔並濟」的詩意,致力打造這棟,呃,怪建築。

Discovery採訪「水立方」的澳洲設計師John Pauline,對方說,若干年前,他看到一篇關於「泡泡的緊密接合,可以抵擋多大壓力」之類的文章,於是,他便發想,將這理論運用到建築物上,可是上哪才能找到讓他發揮實驗精神的國家呢?

答案是,中國。

「水立方」運用一種叫做ETFE(四氟乙烯聚合物)的新材質,作為泡泡來源,在建築物中的鋼樑間,塞入許多泡泡,水藍藍的外觀,真的好可愛唷。

但,就跟「鳥巢」一樣,「水立方」也被一堆人譙到死,而幹譙的重點莫過於:泡泡發霉了怎辦?啊維修呢?啊是真的有那麼穩喔?

面對這些幹譙, John Pauline回應:「理論上都是可以克服的。而且,泡泡的設計,還可以引進自然光,冬暖夏涼,符合北京奧運的環保精神。」

不過,John也坦承,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瞭,因為他的理論來自於電腦計算,我覺得,這座全球破天荒的建築物,其實還是請外星人來維護,比較保險一點。

(C)鐵達尼號大樓



我在網路上找到一則文章,說這棟被北京市民稱為「鐵達尼號」的中央電視台新大樓,在2004年9月開工時,竟沒通知任何一家媒體,就偷偷施工。

根據「鳥巢」跟「水立方」來看,我猜,一定是因為怕被幹譙到死。果不其然,這棟「鐵達尼號」大樓,是北京奧運村裡被叫罵最兇的一棟。

從畫面上來看,大家可以看見,這棟大樓是由兩座大樓,銜接一座L型「空橋」組成。沒錯,你發現了,這座「空橋」的下端,並沒有任何支撐點。

設計大師Koolhaas向Discovery表示,他設計這棟大樓最主要的特色,在於「挑戰地心引力!」而這句話,當然也成為北京市民最賭爛的一點,要挑戰你不會跑去北極挑戰,「幹」~嘛挑上北京?

Koolhaas說,他透過「電腦精密計算」(又來了,每一個國際大師都是透過電腦精密計算),將地震時,兩棟大樓的負載力算出後:「L型的空橋,剛好讓他們兩個彼此扶搭,所以地震來了,只會搖來搖去,並不會垮。」

腦海中突然響起:「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同時間,我瞄到大陸網友的開罵:「一座空洞、扭曲的爛建築!」讓北京人最火大的是,這棟前衛建築物,竟要價八億美元,創下整個北京奧運村的新高。

(D)水蛋



這,又是一座被北京人譙到死的建築物,他的暱稱叫「水蛋」,正式學名是「國家大劇院」。

「水蛋」座落在紫禁城的附近,北京人痛批,這棟外星建築,將附近的古意盎然全都破壞殆盡。Discovery採訪一名中國設計師,該名設計師不爽地說:「這根本是場空前災難!」

北京官方這回的開放態度,不僅發揮在建築設計上,也難能可貴地發揮在民意採納上。當官方發現批判聲不斷時,便要求設計師將「水蛋」的屋頂壓低,「不可高於附近的建築物!」

於是,就苦了設計師。為了維護原本的設計感,只得往下將地基挖深,結果「水蛋」的地基,是整個北京市最深的。法籍設計師Andrew苦哈哈地說,他們得終日抽取地下水,然後再以穩固的水泥防堵,以免地基下陷。

萬一計算錯誤,不僅只有「水蛋」的地基會陷落,也連帶造成紫禁城下陷,屆時,北京市民肯定把Andrew給宰了。

「水蛋」若成功建造,將能容納九萬人,當進入這個劇院時,還能像穿梭在海洋博物館的水族隧道般,抬頭便可看到水流在頭頂泊泊而逝,很詩情畫意。

目前「水蛋」正積極趕工中,外牆也是特殊的玻璃材質,不能以機器載,只能靠人工搬運,每天都有一百五十個工作趴在這圓滾滾的建築物上搬送、釘補,簡直就跟蓋長城搬磚頭的古代苦力差不多。

(E)五棵松



學名「文化體育中心」的「五棵松」,跟前面幾座建築物比起來,正常許多,似乎沒什麼好寫的。不過,根據Discovery報導,「五棵松」還是有他的「神妙」之處。

「五棵松」的外牆想要以整片液晶銀幕環繞,當館內在比籃球時,館外的路人全都可以現場觀看。妙的是,這種破天荒想以液晶銀幕做大型建築外牆的作法,前無古人,也因此,科技業還沒有適合的軟硬體可以配合。

「五棵松」的窘境在於,他必須一邊蓋大樓,一邊逼科技業加緊研發製造,截至目前為止,離2008年奧運只剩下約兩年時間,設計師竟還活在可能會「開天窗」的恐懼中。

之所以如此認真撰寫這篇,全因這一切實在太有趣了!不管是建築物的設計、過程、及中國的態度,都讓我覺得超新鮮,即便是花了兩個多小時打字、找圖,還是超High的。

撇開政治立場不講,這些首創建築物未來命運,可是值得所有地球人關注。

2006/02/05

杜菲與尼斯


1926年《尼斯的天使小海灣

前幾天,到北美館去看「美好年代-巴黎市立現代美術館」的收藏展,會跑去看這個展,全因展覽的主題之一,是我最喜愛的法籍畫家杜菲(Raoul Dufy)的作品〈電的歷史〉。

1937年,杜菲受當時巴黎舉辦的博覽館委任,在「光與電的展覽室」大廳,以其環形的牆,繪製高達十公尺、六十公尺寬,由兩幅壁畫組成的〈電的歷史〉。

杜菲參考的藍本,是魯克雷修(Lucrece)「物性論」,從左到右描述電力的發展與對人類生活的改變,從起初人類對天候觀察,演變至當代先進的工廠、火車站、霓虹燈、電影、燈泡等發明,融合奧林匹克諸神的神話想像,以宙斯的閃電跟科技結合。

1954年,法國的電力公司將這原著十分之一比例的油畫作品捐給巴黎市立現代美術館作永久收藏,而這次來台展出的,便是這一幅縮小版的油畫。

杜菲(1877年至1953年)的畫作鮮活、迷人,雙子座的他,在作品中盡情揮灑充滿童趣詩意的自由筆觸,及豐富可愛的色彩,這也是我為何熱愛他的原因。

杜菲的畫一路受印象派、野獸派、立體派的影響,他的父親是位鋼琴老師,也造就他畫中宛如旋律般的流動線條;他曾在港口附近的貿易商工作五年,因此「大海」成為他一生中,最終愛的主題。

我最喜歡杜菲的,是他在1926年所繪的《尼斯的天使小海灣》,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到過南法的尼斯。


2002年攝於尼斯

位於蔚藍海岸的尼斯,絕對是觀光客們的天堂!這裡有美麗的海灣、吃不盡的佳餚、悅耳的街頭演奏、馬諦斯美術館等,空氣中流竄著股自由自在的氣氛,難怪Charlene那首針對女性主義者的勸世良言之歌〈I have Never Been To Me〉,會把尼斯歸類在眾人嚮往的Paradise這端。

這篇文章的重點,其實只是為了貼上我最愛的杜菲跟回味的尼斯,賞心悅目一番,也給新年討個好兆頭。

MIB之《撼動生命》



年節期間,在外頭走跳的時間遠勝過窩在家裡,閒散地混過這禮拜,我竟然有種彷若已經放了一整個月的錯覺,唯一看的DVD,是前陣子在圈內小小引起番議論的電影《撼動生命》(It's All Gone Pete Tong)。

該劇以模擬紀錄片的手法拍攝,電影一開始,便在片頭強調:「本片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製造「演的跟真的一樣」效果。

劇名「It's All Gone Pete Tong」是有典故的,它代表「全毀了」的意思,取自It's All Gone Wrong這句話的諧音,Pete Tong是英國著名的DJ,這句俗諺,則在英國流傳。

這齣戲主角並非Pete Tong。劇本塑造了位假想的天才DJ法蘭奇(Frankie Wilde),有趣的是,為了替這位「假」DJ營造出真實感,劇中還拉了數位全球聞名,「真」的大牌DJ如Fat Boy Slim、Tiesto、DJ -Carl Cox、Paul Van Dyke等,來談論法蘭奇這個虛構的人物,相當逗趣。

故事講述法蘭奇在西班牙的電音聖地Ibiza,過著奢華荒誕的日子,有喝不盡的美酒、抱不完的美女、夜夜開趴笙歌買醉、毒品到處可拿。這段置身天堂般的生活,直到法蘭奇發現他長期處於震耳欲聾的聲場下,耳朵開始出現毛病,最後,法蘭奇從天堂掉入地獄,他的雙耳竟然全聾了!

失聰後的法蘭奇,終日靠著吸毒麻醉自己,妻離子散的他,一度還想自殺。不過,最後法蘭奇決定面對現實,先是戒毒、接著學唇語、努力開展新生命。

因緣際會中,法蘭奇發現自己可以用身體的其他感官來感受音樂:眼睛盯著Monitor上的長短聲波、雙腳則透過音箱的震動,去抓住節奏接歌、混音。

身處聽不見的世界裡,法蘭奇站起來了。再度發行個人混音專輯,經紀人大讚他的表現,竟比失聰前更優異。於是,法蘭奇重返舞廳,站上舞台,靠著他的雙眼與四肢,再度登上DJ的舞台,放歌炫惑全場,找回自我。

看到這裡,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所謂的「勵志片」,反倒是齣「神蹟片」。



這類音樂「神蹟片」,還有另一部《海上鋼琴師》。該劇中有一幕,講述一名天才鋼琴家,在跟對手互飆琴技,到第三輪時,對手大展他的即興技巧,啪拉啪啦地彈奏出一段高難度的爵士樂,輪到天才鋼琴家時,他氣定神閒地,就把對方剛剛所演奏的音樂,一個音不差,全都重彈了一遍,令對方慚穢敗陣。

擁有絕對音感並不離譜,就算天生沒有絕對音感,後天也可以透過訓練得來。只是,所謂「高難度」的演奏,只聽過一遍,就能一音不差、照本宣科彈奏出來。我個人覺得這並不可能,更枉論這位天才鋼琴家是全然的「天才」,也就是說,他無師自通、自修自學、不懂曲式進行、不懂和聲學。

《海上鋼琴師》只令我覺得小扯,而《撼動生命》則讓我覺得大扯。在聽不見聲音的狀況下,憑藉眼睛、身體對節奏的感覺,竟然能接出比失聰前更屌的音樂,不是「神蹟片」,那是什麼?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些天才音樂家,其實都是外星人,這類電影都是接續《MIB星際戰警》系列的音樂片,那就毫無異議,完全鼓掌叫好。



在此,跳一個拜年的Tone:新的一年到來,祝福大家今年都能比去年過得更順心如意。

人到一定年紀或境地時,壓根無所謂好不好,煩惱皆由心生, 我的自我期許,也莫過於此。希望自己來年能夠更踏實地過日子,適時抓自己回到原點,所謂的原點,就是尚未認識張三李四王五前的自己、尚未踏入濁濁江湖前的自己、尚未社會化前的自己、尚未學英文、學中文、學ㄅㄆㄇㄈ發聲前的自己。

貼上《王牌冤家》原聲帶中Polyphonic Spree演唱的單曲〈Light And Day〉。 誠如歌中所言:「Just follow the day......Follow the day and reach for the sun.....」

祝福自己與大家,總有一天,飛抵心中永恆無瑕的太陽。